永清猛然想起,她第一次和太子出宫,在冯翊公府,他也是这么理解她的:自荐枕席。
“放开我。”哭音苦涩地拖长尾音,她从他怀中挣扎而下,躲到柱后。
他和赵都,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皇帝用来对付她的棋。一步怀柔,一步雷霆。
“公主暂且入府休憩片刻……”许长歌以为她今日被赵都惊吓过度,仍过去揽她,却见她宁可瑟缩成一团躲在墙和门的夹角,也不肯靠近他一毫,赤色灯焰之下,她抬起的眸子里盈满洪水般的怨恨。
许长歌的心直直坠下,一直试图变得平静温和来抚慰她的声音,也带有一丝尾颤:“是不是赵都他对你——”
她不想回答,她只想让许长歌离她远一点。和许长歌一比,赵都也算坏得光风霁月,胸怀坦荡。
她不停摇头,清泪溢出:“你走开,别过来。”
好似她刚刚窥破了他的本来面目,他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其心可诛。
许长歌不顾她的拼死挣扎,将她横抱而起,带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