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相生,我们注定相克!
这也是我不能再进一步,走近它从而毁灭它的原因所在。
慈父已然在最初就已经为我们设立了游戏规则。
我得到了上巢的全部,而它得到了下巢的全部。
我是动物,它是植物。
我能攻,而它只能守。
我的攻其实就是守,我要守着它的触须,不让它从我身后这条宿命的道路上通过,从而阻止它取回自己结出的果实而得到圆满;
它的守,其实是进攻。不把我杀死,它就永世不得升魔。
而我们之间的输赢,也就决定了这座星球的最终命运。
我赢,它死,得到它所蕴含的力量,我代表的力量将会常驻此世,在生命不断地生灭与轮回间证明我的道路。
它赢,我死,它会在吃光整个巢都的生命以后尝试向着地心更深处蔓延,直至将整个星球掏空,最后死于能量的枯竭。
在看到它的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忽然就明白了属于它和我的各自的真名与意义。
我,是常世之疮,意味着轮回与新生;
它,是永世之癌,意味着贪婪索取后剩下的一地死寂。
在我们两个孩子之间,伟大的慈父没有偏爱。
这很好,因为无论是谁最终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慈父的义都将行走于大地之上。
这很好,在这场生与死的对抗与轮回中,我将行使祂的义,去尽可能的取悦祂。
这就是祂对于我的恩赐的回报吧。
这很好。
我转过头离开了这条通道。
它的生长还未完全走到尽头,我已经不必去猜测那些下巢的平民的下场了,也不必去想那剩余的12个罐头的最终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