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无休的争吵,爸爸的辱骂像一根根尖锐的锈钉,死死的扎在洛晚清的心里。
十二岁前,她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公主,十二岁时,她是爸爸抓着头发喷着口水大骂的野种。
“洛复远,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江落将洛晚清死死的护在怀里,纤瘦单薄的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那张漂亮的脸上早已不见了昔日的光彩,被折磨的脸色蜡黄,眼角带伤,可紧紧拥着洛晚清的双臂有力又让人心安。
“是吗?”洛复远双眼猩红,“怎么就那么巧,睡你一夜就怀了这个狗杂种?老子睡你的时候你还不情不愿,怎么知道怀了孕就立马转了态度要嫁?”
抱紧洛晚清的手臂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知道那个野男人不会要你,所以让老子当这个便宜爹,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洛复远是吼出来的,那声音里的恨吓得江落不住的颤抖。
“爸爸,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带我去做亲子鉴定,我们……”
“你给老子闭嘴!”洛复远随手从茶几上抓起花瓶就冲着这二人砸了过去,“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江落一声闷哼,整个花瓶都实打实的砸在了她的背上。
瓶内的水湿了她们母女的半边衣服,花枝划破了洛晚清的右边脸颊。
对洛复远来说,什么最重要呢?
权势,地位,面子,反正不会是她们母女。
她先前受到的一切优遇不过是因为这张艳若倾国的小脸在外满足了洛复远的一切虚荣感。
第二天,她便被江落悄悄的带走了。
她提着自己的小箱子跟在江落的身后,鞋子磨得脚后跟破了皮也不说话,走到山区别墅时,江落突然捂住脸,泣不成声。
“妈妈……”洛晚清将小手覆在江落的手背上,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口烟,上不去,下不来,呛心呛肺,却又疏不出口。
“别怪爸爸,晚清,别怪爸爸,他只是……只是……”
“我知道。”洛晚清自脸上扯出一个笑,替江落擦着脸上的泪,鼻尖酸涩。
要她怎么不怪?
“等妈妈跟爸爸解释清楚了,妈妈就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