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洛晚清目光倔强，用余光瞥了顾澜沉一眼，见他脸上有了除冷漠以外的情绪，小脸蛋上更是笃定之色。
“别捣乱。”顾澜沉皱着眉头。
“那你向我道歉。”洛晚清趁机偏着小脑袋看他。
“……”顾澜沉的唇瓣抿了抿，旋即不再理会她，看向老师开口，“开始吧。”
这一拳打在空气里的滋味不好受。
洛晚清气的小胸脯呼哧呼哧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座位里面使劲挪了挪，顾澜沉躲一点，她就更近一点，最后他索性跟她挨在一起。
洛晚清没有说谎。
她是真的会弹钢琴，自小的私教课程没少上，即便不是一学就懂的天才钢琴少女，也因为日常高强度的练习，在同龄人中领先一大半。
可对于顾澜沉的课程，也依旧跟不上。
他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的跳动，就连微抿的唇角，都带着说不出的优雅。
相比之下，洛晚清的稚嫩和无措，显得那么慌乱又可笑。
一直到课程结束，顾澜沉都没有在开口跟她说过一句话，自然也没能得到他的道歉。
琴房平日里是锁着的，只有顾澜沉上课的时候，会打开。
洛晚清站在琴房门口，试着扭动了一下门把手，抿了抿唇。
顾澜沉课后就和钢琴老师一起走了，妈妈也还没下来，她绕到别墅外面，上下打量了片刻，回到了琴房的窗下。
洛晚清长得温婉，身子娇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柔弱气儿，加上从小学习的礼仪，妥妥的小名媛气儿。
可实际上心里住了一只猫，上蹿下跳，像个土匪。
但偷偷摸摸向上攀爬的洛晚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匪。
她抬手上腿的动作尽量的潇洒轻盈，此刻仿若一个解救万千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侠客，眉眼之间满带着侠士的坚毅，和对这堵墙的蔑然。
“啊！”
谁知女侠一脚踩空，摔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