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刚在外面回来,瓢泼大雨实在寸步难行。这样,洛小姐的手看上去伤得不轻,咱们各退一步,先把伤口处理了?”
确实句句在理,顾澜沉理智占据上风。
他没让任何人碰洛晚清,伸手拎过药箱。
方才的激战早已让客厅一片狼藉,宋家佣人手脚利落,很快就把一圈收拾干净。
顾澜沉宽阔身子把洛晚清整个挡住,不让宋家人看见她分毫。
小心翼翼拿着镊子,顾澜沉一点一点沾着医用酒精。
“疼不疼?”他声音掐出水一样温柔。
洛晚清没吭声,只是淡淡摇摇头。
“疼的话,就告诉我。”
手心处密密麻麻的疼,如千万银针落下,洛晚清却早已哀莫大于心死,硬生生咽下疼痛。
望着顾澜沉给自己轻手轻脚包扎,那张小脸终是有了一丝回温。
她凑近些,“确实有些疼。”
于是顾澜沉手下更轻,终于,一圈圈纱布盖住血色。
客厅里没人说话,只能听到若隐若现的啜泣声。
始作俑者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在江落怀里颤颤巍巍地哭。
洛晚清听的心烦,一眼瞪过去,对方瞬间大气不敢出一声。
“外面雨还大,不然先吃饭吧,大家都还饿着肚子,人是铁饭是钢嘛。”
宋长恒笑眯眯劝着,对于宋雅悦的伤,他只字未提。
洛晚清觉得古怪,余光打量着这位宋家家主。
“不了。”
顾澜沉将洛晚清紧紧揽着,语气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