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沈溪为熙儿画完画回到家中,四处瞥了一眼,最后将首饰盒扔到床下去了,他可不想让周氏知道他得来这么多首饰。
本来沈溪也想把东西拿去当铺当了,但一想到底是女儿家的东西,等有机会还是把东西还回去,当作是卖个人情。
本来就是跟熙儿斗气的意思,画一幅画就把人家珍而重之的首饰给悉数换来,有些不好意思。
一晃眼十几日过去,眼看就到六月底的月考。
为了方便沈溪参加这次月考,冯话齐特别给沈溪放了三天假,让他可以安心回家把文章作好。
六月二十八这天,是儒学署放题的日子,沈溪早晨起来,准备吃过饭就到儒学署看题目回来作文章。等他来到药铺后院,却发觉到处都乱糟糟的。
“小少爷,您不知道,昨晚咱铺子闹贼了。”宁儿走过来,紧张兮兮道。
“闹贼?”沈溪皱眉。
要说汀州府年前那段时间,的确是闹过乱贼,家家户户都门户紧闭,但那次贼患并未波及药铺。
宁儿急道:“奶奶和婶婶正在里面商量事情呢,要不小少爷进去看看?”
沈溪不想搀和进去,他料想惠娘和周氏在清点损失。本来药铺里就没放多少银子,就算失窃也应该问题不大,而银号和商会总馆那边因为安保严密,一般的小贼进去偷,等于是自投罗网。
沈溪吃过饭就要去看放题,于是先到厨房找点儿吃食。
结果到了地头,却发觉冷锅冷灶,沈溪顿时有些不满地看着宁儿:“家里闹贼,又不是闹耗子,不会连米也被偷走了吧?”
宁儿委屈道:“小少爷,你别怪奴婢,奶奶让我们从早晨起来就清点库房的药材,到现在奴婢也没吃上饭呢。”
沈溪无奈摇了摇头,刚回到院子里,惠娘和周氏从楼上下来,周氏骂骂咧咧道:“这贼居然偷进我们药铺来了,看来应该在后院养条狼狗,或者找人晚上过来守着门,再有人来,非打断他腿不可。”
惠娘微微一笑,正好看到沈溪,她冲着沈溪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忘了做早饭:“哎呀,光顾着清点药材,连饭都没做,一会儿铺子就要开门了,小郎还要赶着去儒学暑……”
周氏道:“没事儿,我们随便对付下肚子就是,憨娃儿打小就不是娇生惯养,少吃一顿饿不死他。憨娃儿,听到没,快去儒学暑看题,回来就进房去做文章。你孙姨说了,这次的考试也会设案首,到时候你再给家里争光。”
沈溪苦笑了一下,这月考又不是正式考试,取个案首又如何,半点儿实际意义都没有。
家里没饭吃,沈溪只能先去儒学署看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