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颜撇撇嘴,去前厅瞧中山王去了。
中山王施针这三个时辰里,姜清颜还吩咐下人去烧热水。
热水烧好之后,她把中山王的腿,直接丢进了大浴桶中,然后下刀子似的往浴桶里丢药包。
清澈的热水,一会儿就被染成了深红色,深沉的让人害怕。
中山王感觉自己像泡在了一盆血水里,有些颤抖,“你这……用的都是什么药?”
怎么这个shei?
他看着渗人。
姜清颜抬了抬下巴,“不要怀疑大夫,安静泡腿,泡完看疗效即可。”
中山王沉默了。
跟他府里那些,治疗时跟他说三道四,说医论理,胡吹瞎侃上一大篇的老大夫相比,姜清颜可谓是简单粗暴不讲道理。
可他见的假道学老大夫多了,被姜清颜这么一教训,他倒是更为信服了。
他比任何人都懂,什么是恃才傲物。
姜清颜若是个医术精湛的,这样也无可厚非。
也许这就是她行医的风格。
人狠话不多。
中山王这么一泡,就泡到了夜里。
他实在是困了。
姜清颜让人把他抬出来,换了药之后继续泡,她再施针,如此反复,一晚上折腾了三次,中山王都睡了一觉醒了,姜清颜才收针。
“啊——”
中山王打了个哈欠,浑浑噩噩的醒过来。
他瞧着自己软榻边站着的女子,嗓音沙哑道:“你不曾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