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次他忍不住走下台阶,问迟迟不离开的周铭程:“你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打球。”
周铭程露出灿烂笑容:“因为这里好玩啊,你们都很有劲。”
这个鬼地方,第一次有人这里说好玩,也第一次有人说他们有劲。
“我看伱更好玩。”他回周铭程。
明明不善的一句话,周铭程朝他扬起的笑容更灿烂:“谢谢你啊,弟弟,我就是很好玩的人啊。”
阴差阳错的理解,完全无关的两个人,就这样一来一回成了朋友。
周铭程比他大五岁,他十三岁,周铭程刚好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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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芒还是感受不到周铭程具体人设。
“一个傻子吧。”江川尧坐在后座,嫌弃道。
白芒反问:“那你这些年,还替周铭程照顾他的那帮朋友,还有他弟弟周樾啊。”
江川尧补充:“他是一个好人。”
白芒:“就因为他是好人?”
“好人也有不要脸的时候。”江川尧扯扯嘴巴,“他死了,还把他那帮朋友,继承给了我。”
白芒听得好笑,顺带夸了江川尧一句:“那你也是一个好人啊。”
江川尧:“我不是。”
他不是好人,也不想当好人。
认识周铭程纯属意外。但那几年,他的的确确从心底感谢过周铭程。
他呆在那个在牢笼里学校,唯一会过来看望他的人,只有周铭程。
周铭程每次来看他,都给他带点校外的吃食。
周铭程偶尔像个充满正能量的小哥哥,笑容灿烂;偶尔又像絮絮叨叨的老爹爹,心灵鸡汤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