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根本没有理会那士卒的叫阵,只是观察张飞的阵容,点了点头赞赏道:“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他一眼看穿了刘备的心思。
刘备不想攻城,只求野战,显然是对自己的三弟很有信心。
张郃对自己也很有信心,但是他素来沉稳,又是降将出身。可不敢抛洒这大好局势,出城与张飞野战。
“守城我赢定了。出城我有可能输。如何抉择,一目了然。”张郃微微一笑,双手交叉放在后腰上,气定神闲道。
“张将军说的是。”樊稠呵呵一笑,心中却想着。
“胆小鬼。”
要是他是主帅,特码的一定领兵五千,与张飞决一死战。
张飞阵中。
“张”字旌旗下,张飞骑在一匹黑马上,手持丈八蛇矛,虽然是大冬天,但因为穿着甲胄,觉得有点热。
“张郃、樊稠真是缩头乌龟。”张飞见前方士卒嗓子都叫哑了,城中也没动静,不由骂了一声。
“去。派遣十个嗓门大的士卒,用各地方言叫骂。”
“什么张郃是个没卵子的孬种。”
“什么樊稠的母亲是个妓女。”
“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张飞气闷不已,下令道。
“诺。”一名亲兵应诺了一声。不久后,十余名士卒从阵中走出,用了五种不同的方言,加上洛阳官话,对城上叫骂。
樊稠勃然大怒,对张郃道:“张将军。你守城,我引兵五千人去城外与张飞鏖战。”
张郃很无奈,想要驾驭樊稠,还真是有点头疼。
“这是张飞的激将法,将军不必理会。”张郃低声说道。
“他骂我也算了,他骂我先人。”樊稠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仿佛发怒的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