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粗人,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的话来。今日只有一句说给你们听,城在人在,城破人亡而已。”
刘辟一身黑色铁甲,手持一杆大枪,驻枪而立,吆喝了一声道。
士卒们面色严肃,立正听了。
在鼓声震荡之中,马腾军迅速的靠近了。刘辟麾下的弓箭手也都是精锐,不需要军官下令,立刻开始与马腾军井车内或步行在下方的弓箭手开始对射了起来。
“嗖嗖嗖!!!”射出的箭矢犹如箭雨,箭啸之声不绝于耳。
马腾军两部弓箭手,一在井车上,二躲在盾牌手的后边朝着城上射箭。一名弓箭手望见前方箭如雨下,顿时面色发白,心肝颤抖。他是一名新兵,还没经历过厮杀。
“快快射箭!!!”一名督战老卒见到这一幕后,顿时手抚腰刀,森然催促道。
这名弓箭手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不敢怠慢,从盾牌兵保护之中冒出头来,朝着城上射箭。
“噗嗤!!!”他人刚刚冒头,还没来得及射出箭矢,便被迎面而来的一支箭矢射中脖子,挣扎了片刻后,倒毙在了地上。
“真是废物。”督战的老卒见此不由骂了一声。弓箭手或站在井车上,或在盾牌兵的保护下,还算好的。那些刀斧手,则是真的冒着箭雨,在督战的士卒督促之下,攀上云梯,打算先登城池。
“碰碰!!!!”
守城的刘辟士卒力士,立刻抱起了石头往攀城的刀斧手的头上砸去。
马腾军刀斧手顿时一声惨叫,脑浆迸裂。且随着尸体滚落而下,让下边的刀斧手也是匆忙躲避。
“噗嗤、噗嗤!!!”但更厉害的是滚油,守城力士拿起木盆子,小心的勺起了滚烫的油水,朝着攀登云梯而上的马腾军刀斧手泼去。热油剿落而下,这马腾军刀斧手顿时一声惨叫,皮肤肉眼可见的通红了起来,滚落下去后还没有死,在地上不断的挣扎、惨叫。
在医疗水平很差的这个时代,这种程度的烫伤,基本上等于是宣判死刑了。最可怕的还是这一幕。
望着这名刀斧手不断的惨叫、挣扎,这极大的冲击了马腾军士卒的士气。但是在督战人员的催促下,他们却不得不咬牙继续攀登云梯,试图登上城池。
当然,守城士卒的伤亡也不少。马腾军的井车十分高,比襄平城墙还要高。上边的弓箭手居高临下,不时的将守城士卒之中的力士、长矛兵射杀。保护马腾军的刀斧手,成功攀登。
“杀!!!!”不时有马腾军的刀斧手登上了城池,却也被早有准备的守城长矛兵给刺死。
攀登云梯带不了长兵器,刀斧手只能带刀或短斧,登上城墙之后,守军长矛兵又是严阵以待,马腾军刀斧手自然死的极惨。
这样的战争,拼的也就是锐气、人命。谁先上,谁便先死。最后消耗了守军的数量之后,才能攻破城池,获得胜利。
刘辟身为大将,没有离开城池,但是也在盾牌手的保护之下,驻枪而立,没有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