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氏一愣神,低下头来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认真的看向糜竺,说道:“兄长,我已经年十八。人老珠黄。而张大司马,执掌朝政,贵盛不可言。以区区之我,而能得大司马欢心,又有利于糜家,何乐而不为呢?”
糜竺一愣,这是商人的说法啊。他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看妹妹的脸色,发现只有为家门,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轻叹了一声,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哎。”
次日。天气晴朗,而春寒正盛。
大司马府内。
蔡瑁得了传唤,沿着走廊往书房而去,途中遇到糜竺。二人都认识彼此,但相见有些异样感。
蔡瑁先停下,对糜竺一礼。糜竺神态微妙,也立足对对方还礼,然后才从蔡瑁的身旁走过。
蔡瑁转身看了一眼糜竺,微微有些焦虑。随着时间过去,他姐渐渐年长,虽然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
但是......
“我虽是大司马外戚,但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而大司马春秋正盛,未来还长着呢。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让糜竺压过我。”蔡瑁焦虑之间,思得一计。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趣步往书房而去。
入得书房之后,他见到张绣端坐在正座上。
“明公。”蔡瑁恭恭敬敬的上前几步,一鞠到底道。
“德珪。”张绣心情很好,甚至说喜形于色。得偿所愿,得偿所愿啊。他抬头看了一眼蔡瑁,招呼了一声后才说道:“你马上去弄五千匹束帛,作为聘礼,去糜竺府上。为我聘糜氏。”
张绣为大司马,但也不敢拿国库的钱,做自己的聘礼,要不然乱套了。不过他家在洛阳、长安一带,产业无数,不缺财货。
“诺。”蔡瑁应诺了一声,但没有走。
“德珪,有什么问题吗?”张绣见蔡瑁不动,不由有些奇怪道。
蔡瑁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又来到了书房外,吩咐了守卫房门的马岱一声道:“带护卫走远一些。”
马岱白了一眼蔡瑁,然后探出虎头往房内的张绣看去。张绣奇怪坏了,什么事情见不得人?
蔡瑁除非是脑死亡,否则也不会玩刺杀这种事情。张绣没多想,挥了挥手。
马岱这才带着亲兵、护卫,走远了一些,且为蔡瑁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