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裴哥哥,你别走啊!”陶华颖看裴霖越走越快,干脆捂着肚子装疼,但裴霖明显不吃她这一套,赶忙跑着去追裴霖,“哎呀,你别走那么快嘛。你看看我,我脚都磨出泡来了。”
在陶华颖拉住裴霖胳膊时,裴霖顿时沉下脸,他忍无可忍,“陶华颖,你知不知姑娘家的矜持?”
“知道,但是我做不到啊!”陶华颖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你若是还记恨我最初泼你的那桶水,现在就泼回来,我保管不生气。”
“我不是说那个。”裴霖的神情一本正经,想说,又碍于礼仪和教养不好多说。
陶华颖哼哼看着裴霖,冲裴霖吐舌,“裴霖,你才多大,就天天说点之乎者也的规矩。咱们做人嘛,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快乐呀!我看上你了,但你没看上我,你别管我就是嘛。”
裴霖以往也被姑娘丢过手帕,但这是最大胆的行为了,他没想到,世上还有陶华颖这样的姑娘。
父亲说过,定南王是个克己复礼的人,他也见过定南王,可为何陶华颖却是这般……哎,他不好对姑娘家想不好的词。
总之,裴霖要的夫人,绝对不是陶华颖这样的。
他说道理,但陶华颖不听,干脆不说了。
裴霖转身继续往前,陶华颖哼哼跟上。
不过走了那么久的路,陶华颖头一回这样出远门,脚底确实磨出水泡,方才并没有和裴霖说谎。
葫芦岛上没有客栈,也没有像样的村落,赶在天黑之前,裴霖一行离开了葫芦岛。
上岸后,天色已晚,他们只能在附近的丛林过夜。
南边的冬日没有雪,但夜风寒凉,湿冷的夜风仿佛钻入骨髓。
第二天醒来时,裴霖便有些晕乎乎的,他让侍卫去煮药,自己抱着羊绒毯子,坐在火堆边上。
过了会,陶华颖端着药碗过来,笑眯眯地诶给裴霖,“你说你,身子也太弱了吧。我一小姑娘都没生病,你反而病了。”
裴霖的面颊更烫了,低头抿着苦涩的药,不搭理陶华颖。
但陶华颖自个能说,咕噜噜地说了一大堆,等裴霖喝完药,从兜里掏出一个糖袋子,拿出最大的一块,“喏,这是我最喜欢的糖,把最大的给你,你就别记恨我泼你的那桶冷水,我们先交个朋友吧?”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长到那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得不到的东西,也是第一次如此锲而不舍。
“我又不是小孩,不用吃糖。”裴霖放下碗,摇头拒绝了陶华颖给的糖。
可他刚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