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丑时到天亮,并没有过多久。
不过,等天大亮,裴悦才起来。
身边没了旁人便是这样好,除了去请安的日子,都能睡个痛快。
“太子殿下怎么样了?”梳妆时,裴悦随口问了一句。
“说是已经出去了,想来没什么事。”碧珠道。
“醉成那样,今日还出去?”裴悦不解。
碧珠拿来热面巾,“说是皇上身边来人,让殿下快些过去,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听到是皇上喊人,裴悦不由想到皇上是不是又要责骂李长安,想到这个,裴悦又想到了李长安昨晚的那句“母亲”。
没了亲娘,继母又是个佛口蛇心的人,裴悦虽然没听李长安多说童年的事,但也知道李长安过得不好。
是太子又怎么样,有时候还不如外边的平头百姓自在。
“哎。”裴悦轻声叹气,转身吩咐碧珠,“你让人去炖点热汤,等殿下回来时,给他送去吧。昨晚喝得那么醉,现在肯定头疼。”
用过早膳后,裴悦打算回娘家一趟,但她刚让人准备礼物,小禄子就带来一个大消息。
“你方才说什么?”裴悦再次确认。
“奴才说,太子殿下要带兵出征漠北。”小禄子道。
“好好的,怎么要出兵漠北呢?”一个早上,裴悦不解好几次了,“漠北这些年,不是老实得多了?”
小禄子摇头说不懂,他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懂这些事,就是宫里刚传来的消息,而且皇上要太子尽快出发,所以才从仁政殿传来消息,需要裴悦帮着收拾行囊。
裴悦带着疑惑,帮李长安开始准备东西。
等天黑后,李长安才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回来,裴悦赶忙去找了李长安。
李长安刚回屋,正脱下外衣时,就听到外边有人喊太子妃娘娘,又忙穿上。回头时,便看到裴悦匆匆而来。
“殿下,皇上为何派你出兵漠北?这其中可有什么猫腻?我父亲知道吗?她怎么说?”裴悦想了一整日,也派人出去打听了,但找不到李长安,也没找到父亲,只好憋到现在。
福子带着两个端茶的内侍进来,笑着道,“娘娘坐下慢慢和殿下说嘛,您一次问这么多,殿下回答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