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都脸色惨白——这段山路凶险,宁檬竟然不让开车灯,他们又不熟悉地形,万一有什么闪失,跌下山谷将是万劫不复。
村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幸好月光明亮。
宁檬下了车,保镖们也跟着下了车,宁檬四处找丁承的踪迹,也逼着保镖们跟她一起找。
“宁小姐,那个男孩子应该往这个方向去了。”其中一个保镖低声告诉她,“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影。”
宁檬二话不说,就往那边跑过去。
村子里安静的可怕,群山在夜幕之下更显的阴森。宁檬轻手轻脚走在村里的小路上,左右环顾,心里咚咚敲着小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搭上性命来这一趟,但她不把那个男孩子的来历弄明白,心里总有个疙瘩。
此时忽然传来一阵吼声,在这寂静的深夜,听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现在本事大了,能去城里了?捡着高枝飞,就不要我这个爸爸了,是吗?!”
宁檬心头一紧,寻着声音快步跑过去。
那是一间低矮的瓦房,破了的瓦片用茅草盖住,院子的墙也塌了一半。
在夜幕下这里显得荒凉,要不是有声音传出来,宁檬打死也不相信这种地方竟然有人住。
“你说话!你说话!”怒吼声一阵接一阵,“你他妈哑巴了?老子问你话呢!”
一盏小灯摇摇晃晃,灯罩黑了半截,把一切都映得脏兮兮的。
宁檬定睛一看,站在小屋门口的正是丁承。
一个老男人手里拿把土扫帚,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是不是那个小贱人?是不是真的?”
“我早听说了,那个村里来了个裴老师……呵,还是从央城来的!一开始我还没多想,可你自从去那上了一次课,就跟着了魔一样天天翻山越岭的跑过去!”
“是那个小贱人,对吧?你给老子说话,对不对!”
丁承一言不发,站成一尊雕塑。
丁大明抡起扫帚就打丁承,干枯的扫帚把狠狠拍在他身上,灰尘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