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曹仁就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
易小天一把拉住了曹仁,他的话语变得更严肃了几分。“任兄,你又错了!”
唔…错了?
曹仁一愣…他不是按着易兄的方略执行的么?怎么反倒是又错了呢?错在哪了呀?
正自疑惑,易小天的话接着传来。
“取消‘城破皆坑之’与‘围而后降者不赦’的政令是对的,可‘修养些许时日’这一条就大错特错了。”
易小天的表情变得越发的凝重。“曹操与瞒兄不远千里进攻南皮城,进不能破城已经让士气低落,倘若再行休整,必然进一步的损耗军威。况且孤军深入,补给上也是一个困难,根本难以持久,越拖下去反而越不利,所以修养时日大可不必!”
“还有一点,袁谭抵御住了曹操的第一轮攻势,属于新胜,军马必定骄傲,曹军兵败之后,从将领到士卒必然戒惧,曹操以戒惧之心的军队进攻有骄傲之心的袁军,再加上给与他们翘首以盼的退路与希望,这一战必然能够取胜!”
讲到这儿,易小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还有,瞒兄与曹操多半能体会,不过我还是要强调一番。任兄务必在回信中提到这一点,千万不能四面围攻南皮城…可以故意放出一门,诱使敌军从这一门撤离,然后…就是…”
接下来的话,易小天没有详细的讲…
任兄、瞒兄、曹操都是聪明人,能提醒到份儿上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就到了曹操,到了瞒兄表演的时间了。
霍…
一下子,曹仁豁然开朗,他似乎彻底通透了。
他越发的佩服易小天,高明,高明呀…
远在千里之外,却能将南皮城的局面完美的推演,最重要的,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部署是那样的让人信服。
“易兄,我阿任真的是受教了。”曹仁拱手一拜…腰板儿弯的像拱桥一般。
“任兄不用客气。”易小天摆摆手,继而扶起了曹仁。“瞒兄在前线更辛苦,我这儿能多帮到他一些,也更加的心安一些…”
易小天不忘嘱咐。“任兄速速给瞒兄寄信去吧,兵贵神速呀!”
“好!”曹仁答应一声,又行了个拜别的礼,即刻转过身…走出酒肆,就打算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