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身体可好?”
吕轻侯先是避过了赵云的疑惑,突然问候了一句。
赵云听到他师父老人家的名号,赶忙站直了脚跟——“今后你们在外,便是我童渊的门面,无论何时,都不要辱了这杆长枪的威名!”
此刻回荡在赵云脑海中的是他当年临行前,师父对于他们几人的教诲。
“师父他身体硬朗的很!劳烦吕大哥您担心了!”
“呃…所以,果然…云早就看出吕大哥您来路不小,您与尊师……”
一想到对方可能认识自己的师父,赵云心中就无比激动起来。
“咳咳——”
不知为何,吕玲绮轻咳了两声,从背后不着痕迹的戳了戳吕轻侯。
吕轻侯也是无可奈何啊,做戏做到底,至少身份是不能这么快暴露的,所以他便就这赵云的问题,展现出了自己天下第一流的演技:
“年轻时行商至冀州河北,曾有幸与童老相识——”
吕轻侯的这幅模样其实也是作假了,他本人当然没有那么沧桑。
只不过为了行动方便,家中女人多得是,所以胭脂水粉也多得是,女子抹脂涂粉为变美,但没有那个技术,单纯化丑些,做旧些,吕轻侯他自己也能做。
因此配上当下这幅沧桑忧郁的面容,他只要稍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故事感就仿佛要从他的体内喷涌而出一样,引得人无限遐想。
所以,吕轻侯现在来路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赵云怎么看——
而赵云呢?
一说到自己师傅,再加上之前赵云对于吕轻侯的种种猜测——
“原…原来是家师的旧识!”
“真是…哎…让大哥…哦不…吕…吕先生!让吕先生您见云这番狼狈,实在是有辱家师枪神之名——不仅如此…您还不惜冒着风险,冒着被官兵发现的风险救下了我…我…”
太羞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