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马岱向来不是一个莽夫,作为易小天手下唯一一只军队的统领,马岱从易小天身边学到的是他那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
别看平日里马岱总是待在车厢里打盹,实际上马岱比商队中的任何一人都要警觉。
而且哪怕只是面对一个人,马岱也绝对不会轻易放松警惕——就比如现在。
他觉得一个囚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虽说可以解释为意外,但依据囚犯身份的不同,这种事情也可小可大。
“姐,这人的手指纤细,关节处虽有老茧,但绝非是从事农务能够磨出来的。”
“而且他的身上泥泞虽多,但并无太多异味,就连皮肤也比我这武夫细腻的多。”
“之所以会显得如此狼狈,多半是因为伤势以及破烂的衣衫所导致的错觉,实际上此人极有可能是被下贬的官员。”
“什么?
这人是益州的官员?”
蔡昭姬有些惊讶,他虽然跟着易小天学到了很多,但也并非是样样精通——不然的话易小天的本事都被蔡昭姬学去了,他这有间山庄可就轮不到易小天说话了。
这些马岱所观察到的细节,蔡昭姬通通没有注意,此时听马岱如此说起,她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不仅是官员,极有可能是文官,也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错才被贬至如此地步,但想来是什么小错吧?”
“我可不觉得押解囚犯的武官,如此轻易的便放走这样一个家伙,所以…”
马岱接下来的话,蔡昭姬已经可以猜到了,但蔡昭姬之所以犹豫,却是因为她还有别的想法。
不过没等话说完,远处传来的嘈杂的声音便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遥遥望去,只见一架马车正沿着小路疾驰而来。
车上隐隐有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自然是马均,而另一个,则是有些出人意料…
“蔡姑娘!伤员在哪?
我带了郎中来,需不需要就地救治?”
“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