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天点头,“南宫扶玉你打算怎么办?就让她顺利入京?”
赵昶更是不屑,“南宫戬此次把她放入中宁,之前或许还有些谋算。可如今一切都摊在了明处,她俨然成了弃子。她在中宁,只会更尴尬。若再想作妖,也起不来浪。”
孟云天摇头,“你可不要小看了南宫扶玉的心计,那个女人,毒辣的很。她心仪南宫戬,为了他,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你小心引火烧身!”
赵昶嗤笑,“左右不过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若是南宫戬真在意她,还会舍得把她放放中宁吗?一个战败国的公主,想来中宁搅乱朝局,只能说南宫扶玉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孟云天闻言笑了笑,“她也不是小鲤的对手。”
赵昶傲骄地哼一声,“那是自然,南宫扶玉此次诓了我,让小鲤受了委屈,我定不会让她好受。小鲤早就有预见,所以即便她没病,我也会让她病着......”
孟云天蹙眉,“你什么意思?”
赵昶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孟云天喷笑,“你和小鲤可真是一路人,一点都不吃亏,被欺负了,怎么也得找回场子。”
赵昶睨他一眼,“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尊敬的国师大人,整个中宁还有比你更阴险更会算计的人吗?借由此次驱离南祥商人之际,你也剔除了不少其他国的细作吧?云锦城没有比此刻更干净的城池了。你返京后,可以安心地把它交给孟二公子了。”
孟云天被他气笑了,“赵昶,你活该被小鲤折腾,稍一缓过劲来,你就不饶人。”
赵昶一噎。
苏鲤回了二殿下的宅子,按说心事已了,她应该能安然入眠,可翻来覆去在床上打了几通滚,愣是睡不着。她不由抱着被子一骨碌坐起来,她想赵昶了。
真的,一时间排山倒海的想念遏都遏不住,竟是思念如狂。
苏鲤伸手入怀,掏出赵昶的那枚蟠龙玉佩。
自从他们签了那契约后,他的蟠龙佩便一直在她身上。如今,见佩如见人,苏鲤觉得这玉佩就跟他的人一样,带着点遗世独立的味道。一见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苏鲤歪下身子,摸着赵昶的玉佩慢慢就睡着了。
夜间的风幽幽地吹来,床前的鹤灯一闪,帷帐一动,赵昶就站到了苏鲤的床前。
刚才她的小动作都被他收入眼底。
他轻轻叹息,望着苏鲤握着他的蟠龙佩心满意足的样子,心底的触动涌动不息。
如今他早已沐浴更衣换了新装,一身精致的锦袍,眉目如画,龙章风姿的清贵,说不出的神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