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骐叹息一声,“母妃体弱,多是因为思念故乡,她在北辰过得并不开心……当年我逃离,若不得她肯吮,我是宁死也不会离开她的。
北辰,于她,就是牢笼。
她不希望我象她那般困守在北辰,荣华富贵过眼云烟,她只希望我自由自在,哪怕闲云野鹤一生,也胜过宫廷的尔虞我诈。”
“那你为何又要接受北辰王的诏令恢复身份呢?”
连骐低下头,“因为我有想保护的人……不想再逃了……”
苏鲤闻言没说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连骐也不例外,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肯定更不容易吧!
苏鲤为他打气,也象是为自己,“既然决定要接受风雨,就要直面而上,反正也没有比现在更差的处境了。”
连骐笑着看向苏鲤,“我与女王殿下心在凄凄然……”
他的笑容犹如阳光,灿烂而夺目,一时让苏鲤有些闪神。
明明是尊贵的皇子,却成为了名躁一时的戏子,苏鲤无法想象连骐究竟遭遇了什么?他把尊贵和尊严都抛了。
可他的笑容依旧灿烂和纯净,犹如孩童。
苏鲤急忙低下头,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不知二皇子对秋兰夫人了解多少?既然她与三公主是手帕交,那她在南祥的身份应该不低吧?又如何轮为制香师?”
连骐点点头,“秋兰夫人是我母妃唯一的朋友,我小时候经常听母妃提及她,虽然懵懂,但还是知道她的事的。”
“二皇子可以不说,方才我听到她好象与秋鸣道长有深仇大恨似的。”
连骐颔首,“秋鸣道长曾经是她的未婚夫……”
苏鲤吃惊不小,“未婚夫?”
连骐叹息一声,“因为秋兰夫人是我母妃的手帕交,所以在外流浪多年,我一直关注她的事情……她曾是南祥兵部侍郎家的嫡女千金,自小与秋鸣道长订了婚,秋鸣道长是太傅家的长公子,二人感情甚笃。”
“那为何他们竟反目成仇了?”
“此事源自南宫肃,南宫肃因为西羽长公主的事,颠狂了许多年,他疯一般地不断对中宁发生战争,弄得南祥民不聊生。秋兰夫人的父亲联合其他朝臣对他进行弹劾,不想竟遭了他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