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番跟着我是什么意思?是想助南宫肃一臂之力?还是也在觊觎平度山的宝藏?你如今到底是谁的人?好似,你与我哥哥也不是一条心。”
南宫戬眼一瞪,“我怎么与他不是一条心了?若不是我拼命在前,他能顺利地从‘凤离宫’把皇贵妃和小世子带出来?我就是他的马前卒。”
苏鲤撇撇嘴,“可你们心怀叵测,劫了皇贵妃和阿熠,若不是我与皇贵妃互换身份,你们可知,她若真见了南宫肃后果会怎样?南宫肃必定会强迫她羞辱她,令她身败名裂。更让皇上蒙羞受辱。皇贵妃是报着与南宫肃同死的决心来的。”
南宫戬不置可否,“义父为她孤守一生,难道她就不该付出点什么吗?”
“呸!”苏鲤不愤一声,“南宫肃当年在西羽国就欺上瞒下居心不良,本是皇上救了皇贵妃,他却趁皇上回国继位皇贵妃昏迷之际,颠倒黑白向西羽女皇邀功,把功劳全放在自己身上。并趁机向西羽女皇求娶皇贵妃,西羽女皇不明就理,便应下了婚事。
皇贵妃爱的是皇上,根本不是南宫肃。他虚伪至极,皇贵妃怎么可能会嫁他?当年的抢婚,皇上与皇贵妃是两厢情愿,南宫肃是自取其辱。”
听苏鲤如此说,南宫戬脸色极不好看。
他瞟了瞟苏鲤,“这些都是皇贵妃亲口告诉你的?”
苏鲤梗着脖子,“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南宫肃,看看他是否说得出口?天下人不明白实情,便唾骂皇上夺人妻子,其不知,南宫肃才是抢夺人妻。他借此事,争得个好名声,顺理成章带兵攻打中宁,其实是他野心勃勃,想要的是这天下。”
南宫戬瞟瞟苏鲤,不再说话。
对义父的野心,他其实心知肚明。
这么些年,他似乎也看明白了一些事。
苏鲤看了南宫戬一眼,直接站起身提着兔子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苏鲤回来,兔子已经去皮清洗干净。她拿着一根粗的柴火串上兔子就架在火上烤,手法之娴熟,看样子之前没少做。
南宫戬笑了,“你这烤兔子的手艺还是我教的,如今你算是真正的出师了。”
苏鲤听闻就象没听见一样,板着脸,只闷闷坐在火堆旁烤兔子。
南宫戬就着火光深深地看着她。
“小鲤,我不会让你随赵昶去的,上一辈子我们错过了,今生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你恨我也罢,杀了我也罢,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南祥。”
“你和我哥哥要把阿熠带去南祥,其实真正地目的是引我去南祥吧?赵昶死了,阿熠是我和他的儿子,你们都知道,我不可能放任他独自留在南祥。”
被戳破心思,南宫戬脸上窘了窘,“我和你哥哥都太熟知你的秉性,若不是你心甘情愿,我们无论如何都带不走你。小鲤,今生我们三个再在一起不好吗?”
苏鲤摇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