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书瞧着赵熠也极是动容,他目光瞟向苏鲤,满目都是感激。
他是真没想到,苏鲤会这样教导赵熠,赵熠如此小,就已经心向西羽。他不感动是假的。这份承诺,重若千斤。
赵昶似是头痛地揉了揉额头。
皇贵妃笑的极是欣慰。
苏鲤叹息一声,对着六嬷嬷使了个眼神,“赶紧上膳。”
六嬷嬷也是眼睛潮潮的,对着苏鲤恭谨地一福气,赶紧走出去招呼上膳。
晚膳后,赵昶和苏鲤回了房。
赵昶脸上的阴沉一下子显露出来。
苏鲤瞧着他,似是猜到了什么,“是不是耶律禹没有死?”
赵昶一把拉过她,拥在怀里,叹息着道,“那酒楼的废墟已经清理出来了,只有耶律慎的尸体,没发现耶律禹的。最后冰窖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当时咱们都以为耶律禹肯定再劫难逃,没想,他竟没死。”
苏鲤一点也不吃惊,“耶律禹筹谋半生,若是就这般轻易死了,那就真不是他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由暗转明,再做什么,必缩手缩脚。咱们也对他提高了警惕。今儿,皇上是什么态度?”
赵昶摇摇头,“父皇一直不能相信,大发雷霆,脸阴沉的很厉害。耶律慎虽然只是巫医,但在‘月神宫’举足轻生。你知道的,父皇最看重‘月神宫’,他极不希望‘月神宫’生出叛逆之心。今日,国师受到了重罚。”
苏鲤身子一紧,“皇上对他如何了?”
见她焦急的反应,此次赵昶难得的没吃醋,而是脸色复杂地道,“父皇重仗他三十大板,罚他半年俸禄,令他即刻整饬‘月神宫’。万不可再出纰露。”
苏鲤想着风华绝代的孟大哥被重仗受刑,眉心蹙得死紧。
赵昶瞧见了,伸出手按在她眉心为他舒展,“他武力极高,皮糙肉厚的,你担心个什么劲?三十仗对他来说,不过挠痒痒一般。”
苏鲤闻言挥手就揍了他一下,“你被打三十仗试试?是不是跟挠痒痒一样。”
赵昶本来心里没什么,一看苏鲤如此维护他,心里开始有点不是味了。
“内务府怎敢真下重手打他?不过是做做样子,消消父皇的气。再者,这宫中刑罚极有讲究,看着皮开肉绽,其实并未伤及根骨。若是表面一点伤没有,那才叫可怕。定然是伤筋又断骨。放心吧!他无事。”
“阿霑,明日我想去‘月神宫’看看。”
赵昶一听,立马拒绝,“不行!‘月神宫’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不宜前去。谁知里面还有没有耶律家族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