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上皆是一片复杂之色。
皇后也敛了笑敛,极是轻蔑地看着玉姗。
苏鲤象根本没发现众人的异样,依旧讶异地瞪着玉姗,随后又装无知地看向皇后,“母后,玉姗妹妹因何一直跪着不起?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事惹母后不高兴了?母后不看僧面看佛面,玉姗妹妹该罚,可这肚子里的孩子却怎能跟着一起受罚?皇家子嗣贵重,玉姗妹妹这胎怀的可是男嗣,若有个三长两短,父皇若是知道了……”
“承俊亲王妃何必装好人?她就是个卑贱的,今日母后生辰,她一上来就不识礼数,惹母后不高兴。让她跪着,已经是轻罚了。”
此时说话的是二殿下的另一个侧妃秦珮,瞧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好象跟玉姗有深仇大恨似的。
苏鲤突然冲着她一笑,“都是二殿下的侧妃,哪有什么卑贱高贵之分?难不成秦侧妃的妃位就比玉姗妹妹高上一等了?再者,玉姗妹妹一直住在别苑,与你无争无抢的,你何故借着母后的生辰宴为难她?若是玉姗妹妹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是如愿的,可父皇怪罪的还不是母后?秦侧妃这一招借刀杀人用的可真好。”
苏鲤的意思,秦珮一直忌妒玉姗怀了男嗣,所以一直想打压。如今好不容易挑到玉姗的错处,自然更会落井下石。可若玉姗真出了事,担责任的可是皇后。
皇后闻言神情一振,目光瞟了眼秦珮,眉心一结,似是回过味来,正欲让玉姗起身,不想秦珮突然一声犀利。
“凤轻隐,你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我借刀杀人?她本就是个粗鄙货!与她那个蛇蝎心肠的姐姐一样,都是败坏门庭的破烂货。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早被二殿下扫地出门,有什么颜面进宫庭?”
苏鲤眨了眨眼,“秦侧妃,瞧你这话说的,当着母后的面口无遮拦,岂不更是粗鄙不堪?玉楹的不堪,不是被你们秦家人欺负的吗?你怎还有脸说别人?”
苏鲤话一落,众人一下子就想起了秦相府的肮脏龌龊事,脸上皆是一片精彩纷呈。
秦珮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她绞着帕子偷偷瞟了眼皇后,秦家出了丑事,男人都死绝了,他们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所有的贵族阀门都不与他们交往了,就连二殿下都受到了连累。
这段时间,她们一直夹着尾巴做人,本想借着皇后的生辰宴再与各大世家联络一下感情,没想,看到玉姗,她就止不住来气。
特别是她的肚子,怎么看怎么刺眼!
她不明白,二殿下为何非要带着玉姗来参宴?一看她,就想到她肮脏的姐姐,害得她秦家绝了后,她心里就恨死!
如今秦家失势,德妃也久不在人前露面了,唯有这秦珮,厚颜无耻还敢来参宴,皇后瞟着她,眼眸中尽是冰冷。
“来人,带秦侧妃和玉姗侧妃到偏殿休息。”
皇后直接冷冰冰地想将她们都打发走,眼不见心静。
“母后,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四皇子赵澜的声音从殿下飘进来,殿中的贵妃们一下子瞪大眼,满脸的惊喜,根本顾不上矜持,伸长脖子往宫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