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嫂预感到事情不妙,赶紧朝前面不远处的柴房走去。
那柴房早就不用了,里面堆的都是些杂物。而当她走到柴房门口的时候,却听到里面有声音。
是女人闷声哭叫的声音。
惠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贴到门缝上,便看到了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秋妹被吊在柱子上,嘴上塞着破布。一个屠户模样的男人正用刀子在隔割她的头皮。
惠嫂吓得死死地捂住了嘴。
视线又往旁边挪了挪,看到了督军夫人的半张脸。
她的脸上冷冷的都是杀气。
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盯着柱子上的秋妹。
接着,就见督军夫人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把她的皮给我剥下来,看她还能不能勾引我男人!”
她说着,笑得有些癫狂:“我啊,要用你的皮子做一件旗袍。没事的时候穿一穿,没准啊,会把督军迷得神魂颠倒!”
当时惠嫂真想冲进去救人,可是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惠嫂发疯一般、冒着大不敬的罪名跑去找督军。可是卫兵告诉她,因为最近前方战事吃紧,督军上了前线。
唯一一线希望也破灭了。
惠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缝衣房的。
当晚她就发起了高烧,连着烧了三天。整个人迷迷糊糊之中,眼前仿佛看到血淋淋的秋妹在向她求救。
当第四天,她终于能起床下地之后,她急匆匆朝后院那个废弃柴房跑去。
然而里面早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地上甚至一点血迹的都看不到。
她侥幸地盼着,也许秋妹没死。
但是这个人从此再也找不见了,无论跟谁打听,也不知道她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