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清卿赶忙作个悄声手势,“没那么简单,有个人过来了。”
“难道是要上到船里来?”素伊皱起眉头,“他们几个人?”
“一个。”
“这……”舟中几个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通其中道理。
清卿也低头沉思片刻,一下子抬起眼来:“不如这样,你们三个去舟中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且先再此处,试试她来意。”
“不可!”安瑜高声道,“西湖弟子在对面已成包围之势,岂可留姊姊一人在此?”
沉璧一听,也叫起来:“和这帮人有什么可说的?咱们还是跳船游走吧!”
“游走更不行。”清卿摇头,“早有天客居的弟子埋伏在水下,一听便可知。现在跳船,只会被抓个正着。倒不如你们三个先躲起来,实在没了退路,试试鱼死网破,倒也是个办法。”
不待几人反驳,清卿接着道:“我本身也不会水,还不如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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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试试天客居的底细。”
江沉璧叉着胳膊,“哼”了一声。此时此刻,的确没有更好的出路。
只见那来人身影越来越近,三人只好先藏在船下的一处暗道中,清卿在出口处重新放好一张方桌,只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果真听得门帘之外一声轻喊:
“天客居大弟子安歌,前来拜访贵客!”
安歌听着门内动静,只是觉得其中静悄悄,不像是有人样子。试着伸手掀开门帘,只见只有清卿一人安坐正中,优哉游哉端起茶杯,招呼一声:
“好久不见。”
却见安歌环顾四周,重新把目光落到清卿身上来:“如何只有你一人?”
清卿笑了:“天客居好大的阵仗,不也只来了安少侠一人?”
听她这样回答,安歌也只能闭起眼,叹口气:“清卿,这不是一步好棋。你明明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掌门,是大功一件,如何又要与刺客共同逃跑?这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掌门心意,还为自己添上了一项罪名?”
“所谓罪名不罪名,不过是你们先生一念之间的事。我若此刻仍留在蕊心塔,自然没了那逃跑的罪,却也少不了谋害掌门未遂的名声。清卿虽知道这不是一步好棋,却是相较之下,最本能的选择罢了。”
“本能?清卿,你如今岂可靠本能做事?”安歌说话间,颇有语重心长之意,“你如今在西湖孤身一人,虽说先生三年前留你不死,你也仍是戴罪之身。岂可仍是野人那般草莽,害了自己和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