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庙外风声还在沙沙作响,比之前的风更打了一些。
还一个劲儿挑着火星子的疯老头此时停下手,抬起脸望去房顶,“有妖气!”
陈鸢也睁开了眼睛,对于师父的预警,他可是从来都信的。
……
庙殿外,靠后的山崖,一道长影籍着夜空朦胧的清辉,带着些许翻落的碎石渐渐滑了下来,压着下方茂密的一道道树梢发出‘簌簌’的轻响,高高仰起的前半段身子,飞快的闪着蛇信,攀去了房檐。
密集的鳞片随着粗长的身躯慢慢蠕动压着积满落叶的瓦片带出一连串‘哗哗’的动静。
难堪重负的梁木,发出扭曲的低吟,灰尘簌簌的坠去庙内。
本就警觉的一帮采药汉子,纷纷惊醒过来,听到一声声不同寻常的动静,不知不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长虫!”
有汉子对蛇类爬过的动静尤为敏感,当即说出了外面来的是什么。那为首的络腮胡男人咬着牙,颇有些惊惧的看着响着瓦片挤压声的屋顶,顿时想起本地人劝说,心里不由一阵懊悔。
难道是今日采药把它引出来了?
这可是把所有人的命都搭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