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喝瓶装水,房里配送的水被我喝完了,你订的是行政套房,应该无限量供应瓶装水和各种饮料。”
段敏敏刷了门卡:“你专门下楼来捞我,其实就是为了蹭水喝吧。”
“不然,你以为我怜香惜玉?”
段敏敏让开门廊:“你自便。”
等封起冲向小冰箱,她才关了房门往卧室走。把小礼服从书包里拿出来,再给杜德文拨通了电话,按开免提丢在床上。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打电话。
“杜伯伯,我到星玥了,酒店门口人太多,你记得从地下室上来。”
杜德文在电话里说:“我知道。”
段敏敏的脑袋卡在领口,一时间拔不出来,只能任由羊毛衫堆在脖子上,她蹲在床边,对着手机喊:“你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我差点被挤的一命呜呼。”
杜德文摸摸鼻子:“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段敏敏在许多人眼中是无所不知的,谁会想到她也有失算的一天。
无力的挂断电话,她只对自己熟悉的领域游刃有余,不代表什么事都懂吧。像羊毛衫清洗,她知道宜干洗,上辈子习惯把贵重衣物交给洗衣店打理,但没有干洗的年代水洗也可以,只要不久泡,现在洗出来还是缩了一大截,毛衣升级成了围脖。
段敏敏奋力的扯着领口,希望用蛮力把羊毛衫脱下来,努力了十分钟效果甚微,只能把小礼服从脚下往上套好,还好这件白色礼服有侧开拉链,段敏敏拉好拉链推门而出。
“封起,帮我个忙。”
按说一般女性在打扮后总是让人惊艳,而看着段敏敏的封起只有惊悚,嘴里包着一口水,来不及喷差点把自己呛死。
咳嗽了半天,在段敏敏的斜眼下他捂住嘴说:“你去照照镜子,披头散发像个女鬼。”
“赶紧的,酒会要开始了。”她哪来闲心照镜子。
对于毫无女性矜持的段敏敏封起表示无语,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怎么帮?”
段敏敏把头低下来:“用力拽,争取一次成功。”
封起捏着衣服沿:“你不怕我把你头拽下来?”
“别废话,头掉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