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哪跟哪?
沈清摇摇头,“您误会了,我和这位顾公子刚认识不久。他患上胃疾,发起病来许多东西都吃不了,所以才付银钱来我这里用饭的。”
她的名声已经快烂到家了,再添个一两桩都无所谓,不好连累顾含章。
里正压根不相信,刚认识会连夜冒雨赶来,就为了替沈清出气?他可不相信顾含章是古道热肠,看不惯别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这年轻人心思深得很,就连他一个半截身子进了土的老头子都招架不住。
沈清这丫头这么漂亮,迟早进了顾含章的手掌心。
沈清并不知道里正心中所想,送走里正之后就闩上了门。
两人收拾了一通,沈清见张秀娥已经累得不行,就让她先去休息。等她全部整理完,才发现刚才顾含章坐的位置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个略扁的木盒子。
这是顾含章忘了拿的?
看起来不大像。
沈清掂了掂盒子,发现盒子很轻,干脆拿到蜡烛旁打开。
盒盖开启,只见盒子里静静地放着一沓雪白细腻的宣纸,几只大小不一的狼毫,还有一块墨锭。
前天在马车上,顾含章问过自己,是不是为了家中的兄弟买纸笔。
沈清从盒子里取出宣纸,冷不防发现中间夹的一张有用过的痕迹。
她翻到那一页抽出来,纸上赫然写着一行飘逸大气的行书。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这句耳熟能详的诗,沈清在华国曾经读过许多遍。她穿越到了大齐,时空虽然变化,但许多事物与华国的历史互相交织。
就像平行时空一样,华国的历史上有韩信,大齐的历史上也有韩信。
顾含章是想告诉自己,他人的刻意抹黑都是源于嫉妒。终有一天,她会比这些人过得还要好。
沈清有一瞬间只觉得眼眶发烫,她盯着那张纸看了许久,然后珍惜地把它放回盒子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沈清就起身用昨天剩下的火腿熬了锅粥,用一个瓷盅盛了装进篮子里,上面盖了张花布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