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觉得赵诚稳重,才准备把掌柜的位置交给他。
客人让他送碗鱼翅羹,他却把鱼翅羹泼到客人头上!
赵诚紧咬牙关,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技不如人,被顾含章算计了。
常鸿那是需要人赔理道歉的人吗?今儿他课也不上了,就要和赵诚没完!
伍金良一个头两个大,这一个二个都是爷,他只能从看起来更好说话的顾含章身上找找突破口。
“顾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赵诚计较。
“伍掌柜。”顾含章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赵诚,截过伍金良的话头,“你们广聚楼就是这么待客的?”
话音落下,江越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五锭金子,啪啪啪地拍在桌上,“贵楼一切都好,就是赵管事不大合适在酒楼当管事。这五两金子,足够赵管事谋份更好的生计了吧?”
黄澄澄的金子,晃得伍金良眼睛疼。
何止足够赵诚谋份更好的生计?有了这五两金子,赵诚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可赵诚要拿了这五两金子,他的脊梁骨就断了!从此在顾含章面前抬不起头。
顾含章这招真是厉害,不动声色就能杀人诛心!
毕竟和赵诚共事这么多年,伍金良还想帮赵诚一把,“顾公子,今日之事是我管教无方。广聚楼愿意免今日的饭钱,等来日我一定带着赵诚登门,向这位常公子赔罪!”
“我不会和任何人道歉!金子我也不会要!”赵诚受不了这个侮辱。
顾含章不就仗着他在广聚楼做事,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他的麻烦吗?
大不了他离开广聚楼,顾含章还能拿他怎么样?
顾含章讽刺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但你需要向清清道歉。如果不是你把菖蒲粉的方子泄露出去,沈家人就不会有能力对付她。”
他怎么可能泄露菖蒲粉的方子?!
赵诚正想反驳,脑子忽然嗡的一声,脸色一下子变了几变。
他是没有把方子泄露出去,可他那天回到赵家,顺口就和他爹娘说了两句……
“今日是我输了,可我不会一直输!”赵诚撩下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广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