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再近一些,掉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的头颅!
王癞子脑子一片空白,踉踉跄跄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啧,这都什么味儿!”常鸿没想到这门这么脆弱,就跟纸糊的似的,干脆丢开木棍,一脚把门踹开。
屋子里一股酒气和脚臭混合的味道,还有股浓浓的尿骚味。
几个护卫鱼贯而入,明亮的火光把小小一间屋子照得亮如白昼。
王癞子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滩金黄色的液体在他身下漫开。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吓得尿裤子。”常鸿用袖子捂住鼻子,眼神充满鄙夷。
顾含章也皱了皱眉,返身退出屋子。
江越立即下令,“把他拖到外面去!”
王癞子在镇上横行霸道,到了孔武有力的护卫面前,就成了只瑟瑟发抖的小鸡崽。
到了外头被刺骨的寒风一吹,这才回过神来,趴在地上咚咚地磕头。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好汉,还请好汉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饶你一条狗命?你知道我今晚为何来找你,就求我饶你一条狗命?”
今夜的天气严寒无比,王癞子穿着中衣中裤,却觉得顾含章的声音比那刮骨的寒风还要冷。
天空中的雪暂时停了一会儿,一轮圆月从厚厚的云层中钻出。
王癞子绝望地望着顾含章,他咋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爷?他王癞子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哪里个个都记得住?
“呵。”顾含章星目中闪过一丝杀意,“记不得了,那我就替你回忆回忆!”
噌的一声,一柄寒光出鞘,亮如镜面的剑身映照王癞子惊恐的脸。
“是你!”他记起来了,金泽镇书院的巷子前,就是这人一剑挑断了自己的手筋。
他竟还没回京城!仍然留在金泽镇!
王癞子吓得连忙大喊,“好汉饶命,大不了沈清那个小娘们我让给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