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了他们一家了。”
沈清换上自己的衣裳,跟着顾含章一起离开,江越在两人身后愤愤不平。
幺蛾子是翟家作出来的,张秀娟是罪魁祸首,偏偏人不是他们抢的,还没办法直接治他们的罪。
翟灵儿脖子上的伤口也是皮肉伤,他的剑出得快,那姓施的压根没来得及真扎进去。
翟灵儿身上的血都是施世铮的,也就脖子上流了几点血。多大的口子就嚷嚷成那样,江越在里头都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不过,这一家人一肚子坏水,害得沈姑娘被劫来施家。
施世铮堂堂一个青州同知都被连根拔起,他家主子能放得过翟家?
想到这里,江越心里终于畅快了些。
顾含章和沈清出了院子,就遇到等在外面的朱知府,还有气喘吁吁的师爷。
师爷拿了顾含章的玉牌去青州军营,又一刻不敢停地跟着军队出来,他骑的那匹马也是好马,奈何他身子骨经不起颠簸,很快就被青州军落远了。
等他赶到施府,施世铮已经被一群官兵押了出去。
“施家有今日,下官替自己以及那些受屈之人谢过世子爷!”朱知府朝顾含章行了一礼。
师爷忙不迭把顾含章的玉牌呈了上来。
顾含章接过玉牌顺手就塞到沈清手里,沈清打眼一看,只见玉牌上两只镶金的麒麟。
好家伙,她本来以为顾含章的身份够高了,现在看来恐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一些。
朱知府和师爷看得眼皮一跳。
那可是象征着顾含章身份的玉牌,他就这么塞沈清手里了?
沈清的身份两人已经知道了,几个月前还是个农家女,本来以为她跟了顾含章顶多做个妾室。
现在看来,他们似乎都把这姑娘看得太轻了。
冲冠一怒为红颜,听说顾含章今日为了这姑娘,差点把施世铮给射杀了。
没有这姑娘的事,施世铮还真不一定倒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