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娥没好气,“娘和你说正事呢!”
“那我也正经给您交个底,您未来女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沈清怕张秀娥听不明白,给她简单举了个例,“这么说吧,就是十个施世铮加起来也未必比得过他,这么说您能明白么?”
张秀娥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这话听的,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施世铮那样的人在张秀娥看来,都已经是天王老子的级别了,沈清居然和她说,顾含章比施世铮还要厉害!
比施世铮还要厉害,那得是啥身份?
沈清没和张秀娥再往下说,把她留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洗了碗到外头倒水,就看见隔壁的掌柜伸头问她。
“沈姑娘,你那得了病的亲戚,见到最后一面了没有?”
沈清哪来的什么得了病的亲戚?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那天她被匆忙塞上马车,多少人都看着。
这个解释恰到好处,应该是顾含章让阿梅和兰香给周围认识的人解释的,被抢去成亲不是啥好事,能少些口舌非议当然好。
“见着最后一面了。”沈清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哀伤的样子。
她那好大姨一家,从此就当他们死了,可不就是见了亲戚最后一面?
过了两天,张秀娥的风寒也养好了,江越办完了事情从州府回来,便赶来南北杂货把情况说了。
朱知府自己搜集的证据,自然判得快。
施府里头不大要紧的下人遣散的遣散,发卖的发卖。施世铮毕竟是一府同知,由韦俊雄押回京城等候圣裁,像钱先生这种狐假虎威的小虾米就没施世铮的待遇,朱知府顺手就给判了。施家几个兄弟,还有施夫人,也按照罪责各有下场。
“施孝康那孩子呢?”沈清忍不住问,长辈再如何,不至于牵连一个无辜的孩子。
江越道:“那孩子没进牢房,当天就叫郑家接回去了。”
之前他也想不明白,施孝康在家里这么受宠,怎么还养了一副那么怯懦的性子。
可看到施世铮和施夫人的德性,江越就明白了,还不都是被他俩给吓的?
外家养着,再怎么着都比施家强。
顾含章马上要从书院过来,张秀娥就琢磨着把那天没吃的晚饭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