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要去淮州和启州?”里正吃惊。
施世铮的事情才刚过,两人都是心有余悸。州府还就罢了,毕竟是青州的地盘。可若到了边的州,沈清这副相貌万一再出别的什么事,顾含章又不在,那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谁说我要去那边了?”她那是经过。
沈清当然想到这点,她当然不会再把自己置于险境当中。冤大头她都已经想好了,到时再乔装打扮一番,定不可能再出施世铮那种事。
不过事情还没计划周全,就算她想和两人说,肚子里也没什么货。
三人凑在一起,划出一批香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里正父子决定。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还能咋的?当然是沈清怎么说的,他们就怎么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盼着沈清早点挣着大钱,有自保的能力。他们爷俩也支楞起来,不至于像这次一样束手无策。
入冬不久,就出门做生意的翟泽回到西屏镇。
在外飘泊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解决了一桩大问题,本以为回到家里总算可以安心休息。
谁知一到翟府门前,就发现门房的下人满脸黑灰,一个个像瘟鸡一样缩在墙角。
他赶紧回到家里一看,才发现光鲜亮丽的翟府,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一把火烧成了灰。
库房门前乱成一团,翟敬源倒在地上,几个姨娘围着他掐人中。张秀娟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哭嚎,脸色苍白的翟灵儿,脖子上缠着纱带,一看见他就哇的下哭出了声。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听说长子回来,翟敬源也幽幽转醒,一家人围着翟泽哭诉,说都是沈清和张秀娥派人把他们翟家的宅子烧了。
翟泽听得一头雾水,两人再怎么说也是他小姨和表妹,就算和他娘不大对付,也不至于派人把他们房子烧了吧?再说了,她们两个弱女子,不过在金泽做点小生意,有那么大的能耐干这事?
“她们没那么大能耐,还有谁有?”张秀娟恨得牙痒痒。
实际上,她也不清楚这事是翟家干的,还是沈清干的。火是昨晚大半夜烧起来的,夜深人静的,又没抓到现行。
可只要想到翟灵儿脖子上的伤,张秀娟恨不起来翟家,就只能怪妹妹和外甥女。
翟泽越听越不对劲,张秀娟还想瞒着儿子,可翟泽又不是傻子,三言两语就把话给套出来了。
“你们竟然瞒着我,给清清表妹和施世铮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