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穿裘衣的公子不仅成熟些,看上去还比那位小公子有钱。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同等条件下谁不愿意选富裕些的人家?
眼看着姑娘们涌向常鸿,沈清总算长出口气,悄悄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站着。
常鸿的安全问题她倒不是很担心,淮州民风虽然比青州彪悍了些,却也不是化外之地,姑娘们不过借着祈春节放肆一些。
据她所知,祈春节不过是提供个由头,若是对比不愿意,也没有强行成婚的。
若真有强迫他人的事,官府也不是摆设。
“表弟,表弟!”常鸿此时哪里还听得出沈清的意思,被姑娘们拉向篝火,急得直冲沈清使眼色。
沈清东张西望,只当作没看见“表哥”求救的眼神。
周围的人看着沈清摇头。
“还是年纪小,这样好的机会就错过了。”
“可不是吗?咱们镇上几个漂亮姑娘全在这儿了,平时镇上那些小伙子追着人家屁股后头跑,人家都不带看一眼的呢!”
……
沈清不敢回应常鸿的眼神,也不敢和周围人说话。
为啥?她心虚呀!
她也没想到,自己一晚上能把常鸿抛开两回,要是再让常鸿看见她和别人“谈笑风生”,恐怕常鸿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常鸿一开始还只觉得暖和,后来他一左一右被两个姑娘拉着手围在篝火旁边转圈。
篝火熊熊的火光烤着,外衣底下羽绒夹袄火辣辣地烧着。
渐渐的,常鸿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绑了四肢,架在火堆上的烤乳猪。
额头上哗哗流,模糊了他的视线的不是汗水,而是他身体里的油。
他想脱衣服,恨不得把裘衣撕碎了,可面前这么多姑娘,他怕被人误会他太过高兴耍流氓。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常鸿咚的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