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不必见外,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的对,这对余家母子不但恬不知耻,手脚还不大干净。田大人派我们巡逻,遇见来闹事偷东西的,我们当然不能姑息!”
余家人还偷东西了?她怎么没听她娘提起?
沈清不由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阿梅,阿梅被沈清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
直到送完糕点,周围没有旁的人,沈清才问阿梅。
“阿梅,到底怎么回事?”
余家人是无赖,又不是傻子。
他们要是得手,南北杂货里的东西还不是他们的,犯不着在这个时候递把柄,让官差们有借口抓人。
阿梅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道:“东家,是我……我怕他们再来闹事,趁他们不注意,往他们兜里塞了点东西。”
“塞了点东西?”沈清挑眉。
阿梅这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连话都不如兰香多,居然想出这种主意。
“塞了……塞了咱们新上架的一些银饰。”阿梅的声音更低了。
沈清心里了然,这段时间她和镇上的银庄合作,确实上架了一批银饰。
这些银饰份量不重,价格却卖得挺高,是沈清亲自画了图纸,到银庄去定做的,稍微差点的都得卖个五六两。
余桂枝和余大庆利欲熏心,一门心思想着让余大庆上门,自然注意不到阿梅的小动作。
阿梅说着话,手里的袖子都被她自己捏皱了。
沈清脸上这才露出笑容,“阿梅,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阿梅张大嘴啊了一声,“我还以为东家要责罚我……”
沈清当然知道,阿梅为什么觉得自己会责罚她。自打阿梅兰香进了南北杂货,沈清没忘记抽空培养她们,除了教他们识字记账,还教她们一些为人的道理。栽赃诬陷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可沈清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阿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付无赖,咱们可以用些非常手段,但切记不能用这种手段对付好人。而且,凡事要量力而行,比起对付余家人,我更担心你因此被人伤害。你可明白?”
“东家,我明白的!”阿梅赶紧点点头,心里涌起阵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