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本来以为,镖师们带的羽绒服,不会有多高的销量。
结果去往并州的镖师回来,带去的十件羽绒服,居然全部卖掉了。
只是沈清没有想到,首先购买这些羽绒服的,居然是镖局的镖师们。
说到这个,镖师们都有些不好意思。
“沈公子有所不知,今年天气没往年暖和得快。兄弟们压镖到并州去,衣裳带得少了,个个冻得头疼脑热,后来实在受不了,就把您托我们卖的衣服披上了。”
“那衣服薄薄的,没想到居然真的能御寒。有的时候出了太阳,恨不得当场脱掉。”
“是啊,是啊。兄弟几个也总算明白,去年常公子为什么会热得晕过去了。”
提起常鸿的黑历史,几个镖师会心一笑。
去年那趟行程,镖师们可谓是印象深刻,不单是常鸿和沈清闹出来的蠢事,还有沈清给他们洗的脑。
汲取知识的过程总是满足而又充实的,在竞争力相对弱的大齐,认真学习很快就给他们带来了好处。
有些因为识字受到了镖头的赏识,有些有伤病的镖师为了身体着想,认字之后干脆自学了算账,到别处做了帐房先生。
还有真的因为识了字,而避免被人欺骗的,个个都对沈清非常感激。
“无妨,只要能帮得上忙,我心里就很高兴了。”
镖师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像有什么话对沈清说。
沈清开口问道:“各位可是有话同我说?”
镖师们这才点了点头,出来一个平时话多一些的,挠了挠后脑勺。
“沈公子,我们还想问你件事。”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尽管开口就是。”
镖师们还不知道沈清的真实身份,沈清本来也不想瞒着他们。可为了不掉马,还是以男装见他们。
他们见沈清如此豪爽,也就不遮着掩着,直接开口说道:
“沈公子,是这样的。我们镖局上下,一共一百三十来号人需要跑镖。有时跑得远,天南地北的,四季的衣裳都要带。上回我们几个买到的羽绒服,大家伙见了都很羡慕。只是有些兄弟手头不那么宽裕,这近一两银子一件的羽绒皮袄,他们实在是出不起。所以,我们才想问问沈公子,能不能便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