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头才见儿子几天,谢琼如当然舍不得。
书院又不像官府,人家也是要放假的,而且因为交通不大便利的缘故,每年放大假的时间都挺长,哪有什么急事非要顾含章回去办?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儿子赶着回去见人家小姑娘了。
要不是顾含章亲口承认沈清的存在,谢琼如都不敢相信,这么火急火燎的人居然是她那人称柳下惠的儿子!
不过,想到自己儿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姑娘,谢琼如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毕竟,顾含章不可能一辈子在青州,总是要回京城来的。
顾修远倒是没什么,年轻人嘛总是要出去闯荡的,成日闷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
无论如何,等到安乐县主慢悠悠地过完了元宵,亲自到镇国公府来时,顾含章和常鸿早就已经在路上了。
“含章那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竟连元宵都不过就回青州去了?”安乐县主眼神透着不可思议。
她可以确定,魏夫人在她府中说的那些话,基本上都是实话。
同样是喜欢上外头的姑娘,这么看来他儿子比起顾含章还是要强上一点的。
面对外人,谢琼如当然得帮着顾含章说话。
“县主也知道,陛下对金泽书院很是看重,宫宴那日还亲自询问了。陛下如此厚爱,他哪敢懈怠一丝一毫呢?”
安乐县主在谢琼如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询问,“那常鸿呢?”
常鸿总该过完元宵再走吧。
结果,却被谢琼如笑眯眯地告知,两人是一起走的。
这两个小子走便走,怎么一声也不吭?
安乐县主不知为什么,总有种两人是在躲着齐铭的错觉。
……
安乐县主的直觉没错,顾含章和常鸿就是躲着齐铭,否则也不至于初七就收拾了东西回青州。
也许是因为去年大雪,今年一路南下倒是没多少下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