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山到底有没问题,程子方不能确定。
不过,他倒是想起前几日来他家的那个年轻男子,满身清贵,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就连他爹都对那人恭恭敬敬。
他正巧要去书房找他爹,不凑巧听到了两句,想来那张重山手上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
月黑风高,沈文荣跟在贾管家身后踉踉跄跄地走路。
今晚的天气不大好,虽说没有下雨,但天上的月亮也是时隐时现。
出了城门,路就不大好走了,又不好打灯笼,只能一路上磕磕绊绊。
“贾管家,你说这张贵到底是做什么的?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来,就不怕太黑了被人抢了?”又一次差点摔倒,沈文荣不解地询问贾管家,“他的珠宝生意难道还不够挣钱?这么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在福隆堂待了几天,沈文荣可算见识到了福隆堂是怎么挣钱的了。
宁州城一天不知有多少往来的商人,这些商人里做珠宝首饰生意的,几乎有一大把都来福隆堂拿货。
除了这些商人,每天城里还有不少客人上门挑选,可以说福隆堂已经算是相当挣钱的了。
如果是他能挣到这么多银子,绝对不可能冒着风险,在律法边缘来回试探。
沈文荣实在想不通,张重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侄女只告诉你张贵有问题,没告诉你张贵到底是做什么的?”贾管家迟疑地看了沈文荣一眼。
沈文荣的话不无道理,他在秦家待了这么多年,明白做生意不但要会拓宽财路,更要会守业的道理。
按理说珠宝,已经是利益很高的生意了,张重山又不是缺钱花,何必弄这些东西?
除非……有什么东西,比珠宝生意更挣钱!
贾管家眼前一亮,“沈老爷,你说在宁州有什么东西,是比珠宝还挣钱的?”
在宁州有什么东西比珠宝更挣钱?
沈文荣这些天在福隆堂,也和那群伙计混得挺熟,时常听他们开玩笑,说干脆学那群私盐贩子卖盐去。
他猛地瞪大眼睛,抓住贾管家的手臂,“贾管家,你是说……张贵他这么偷偷摸摸的是在卖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