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不会怪我随便和人打赌吧?”沈清问道。
张秀娥摇了摇头,她自己闺女的性子到底怎么样,她当然再清楚不过。
沈清不是个随便找人打赌的,能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清清……是不是和冯轲他们有关系?”张秀娥试探着问。
沈清眼前一亮,她娘可以呀,现在连这些都能看出来了。
不过,虽然基本确定就是王志方干的事,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她都不能随意这么说。
“人心都是肉长的,有些人的心怎么就能那么硬?”
张秀娥帮着管铺子以来,总要费心琢磨客人们的心思,一来二去,很多以前看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也能看出些端倪。
就比如说,之前孟文彦不知邀请了多少回,闺女都第一时间回绝了。
闺女没有去书院的意思,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那阵子唯一发生的大事,就是冯轲当街被人打断了一只腿。
乔吉和冯轲和他们家那么要好,闺女无缘无故的,又怎么会和一个京城来的学子打赌?
想到这里,张秀娥就忍不住跟着气愤,“跪!是该让他跪!”
富贵人家是人,难道穷人家就不是人?
只不过比他们穷人家多些权势罢了,谁家祖上往上数三代没有泥腿子,自以为处处比人高一截,其实就是心坏罢了!
“那姓王的学生来了!”
几人正在铺子里说着话,就听街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沈清闻声走出铺子一看,就见面色憔悴的王志方出现在大街上。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裳,头上的发髻也歪到一边去,显然昨晚一整晚没有休息。见到她的第一眼,眼神就跟淬了毒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王志方,你我打的赌,现如今我已经赢了,你是不是也该按照赌约的内容,向我下跪道歉?”沈清冲着王志方微微一笑。
刚才那一声吆喝动静不小,周围整条街上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