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婆母康宁公主已经赶到了,听闻这事怒火中烧地摔了一只软枕。
“呸,亏得她夫君还是太子少傅,这样的人怕不是要教坏了太子!”
“什么叫含章与她家五丫头扯平了?她那五姑娘那要是嫁过人的,嫁了人不想着好生过日子,一听含章回来了,巴巴地与人和离,那是什么好姑娘么?”
“说什么一定倾尽全力帮助顾家,我们镇国公府需要他们帮?娶她过来让咱们含章当绿头龟么?”
谢琼如都没见康宁公主这么生气过,连忙让人拿了杯茶来给她润润嗓子。
康宁公主喝了半杯,气力又恢复了少许,拉着谢琼如道:
“当初幸好咱们不看重什么门当户对。”
要真讲究这一套,当初姚紫仪追得那么卖力,说不定还真给顾含章定下她了。
谢琼如想到这里,也是一阵后背发凉。
她倒不怕儿子看中姚紫仪,姚紫仪未出阁时顾含章就看不上她,何况还嫁过一次人了,顾含章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只是,瞧姚紫仪这魔怔样,她就怕儿子好好的一段姻缘,被这么个疯女人给作散了。
婆媳两人想法一致,就是姚紫仪这样的人,绝不能进她们家。
不但如此,哪怕和顾含章沾上一点关系都不能!
“公主,夫人,姚夫人还在外头不肯离开呢!”一个婆子愤怒地进来禀报。
姚夫人被请出国公府还不死心,她身旁的婆子在外头嚷嚷,意思是姚紫仪要是有什么好歹,那就是为情而死。
这明摆着,就是让她们投鼠忌器。
否则姚紫仪有什么三长两短,顾含章头上一辈子都要顶着这么个屎盆子。
谢琼如脸都黑了,康宁公主气得拍桌子。
“赶走!要是敢赖着不走,就去公主府把本宫的护卫找来!”
谢琼如赶紧劝康宁公主熄怒,康宁公主深吸口气。
“那姚家老头儿还算是个讲理的,让修远亲自同他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