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元可不会觉得是凑巧,但凡伤到他们姚家利益的,他都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若是猜错了,姚建元的词典里也没有愧疚这个词。
好友闻言有些吃惊,“我还听说,这位沈姑娘的舅舅是这次在交州立了大功的张重山?听说陛下要在他大大嘉赏,以后这位沈姑娘怕不是要水涨船高!”
“嘉赏?”姚建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看在你我是好友的份上,我实话同你说。他外甥女得罪了我们家,还想在朝廷站稳脚跟?怕不是痴心妄想!”
好友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建元,这话怎么说?”
姚建元讽刺一笑,“具体的不能与你说太多,不过你就等着瞧吧。”
两人本来就不是为了来喝茶的,事情办完自然很快离去。
他们都是茶楼的贵客,离开时掌柜一脸欢喜相送,还有两三个伙计陪着,阵仗弄得还挺大。
江文就混在他们背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茶楼,回到了洒金桥大街的张府。
张府客房,顾含章在被沈青盯着进了客房休息,客房里放了碳盆,整个房间暖融融的。
他被这暖意一熏,确实也来了几分困意,只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睡,便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果然没过一会儿,客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江文在外头小声提醒,“世子,我是江文。”
“进来吧。”顾含章掀开被子坐起来。
房门没闩,江文直接推门走进来,“世子料事如神,那茶楼里坐着的果然就是姚建元!”
原来,早在他们到京城衙门前时,顾含章就注意到了茶楼上的异样,并不动声色地吩咐他们两兄弟打起精神。
江文武艺高强,就在盐帮练得一手偷听的好本事,没有惊动一个人,就轻轻松松听到雅间里的对话。
他把一切如实相告,又忍不住担心地询问文章顾含章,“世子,张先生的任命不会有问题吧?难道真的和姚建元所说,张先生立下那么大的功,却不为朝廷重用吗?”
江文现在是张重山的死忠粉,得知谁对张重山不利,他第一个就不同意。
顾含章看了他一眼,倒是没瞒他,“事情没发生之前,谁也不能下结论。不过,以我对陛下的了解,姚弘愈父子怕是要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