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礼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要让孙女接受季家,他不是没有办法,阴谋阳谋他有大把法子可以用。
可要是真把算计用在自家人身上,沈清那么聪明,察觉之后恐怕会更伤感情。
一时间,他也是无能为力,否则也不会轻易妥协。
“暂时就这样吧。”季伯礼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沈文彬一眼。
这些天他还听说,沈文彬当初在青州,宁可教养自己的便宜侄女,也不愿意把亲闺女接到书院去。
沈清一个多聪明的丫头啊,即便不曾受过系统培养,都靠着自己成了才。
这要是教她诗书文章,今日何止今天的成就?
沈文彬要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季伯礼恐怕就已经直接动手了。但他对自己这个小儿子,还是心存愧疚的。
如果不是当年他遭受仇家追杀,沈文彬也不至于被人抱走养坏了。
“罢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往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季伯礼最后说道。
一顿晚饭,沈文彬吃起来如坐针毡。
他的不自然,庄如墨自然发现了,两人从饭厅出来,庄如墨就自然而然地跟上沈文彬。
“文彬,老师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张重山确实是个厉害的,他也是一时没有想到你。”
季伯礼对张重山的态度,别说沈文彬,就连庄如墨都有些吃味。
他们师兄弟几个,当初被收入门下时,哪个不是青年才俊?
只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最出众的人都往京城跑,总是会被人超越罢了。
想到这里,庄如墨心里也不再有什么了。
他也理解沈文彬,作为季伯礼的亲儿子,总归更为在意父亲的看法。
“多谢你,我明白的。”沈文彬的心情十分复杂。
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仿佛他什么事都做不好,活该被季伯礼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