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介甫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虽然听说了安乐县主在宫里的那些事,可老丈人都还没发话,齐介甫说破嘴皮子,安乐县主也不一定会听。
但这一次,安乐县主却破天荒地朝他低了头。
“夫君,你和国公府比较熟,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见季老一面?”
好端端的,安乐县主怎么就要见季伯礼?
齐介甫心存疑虑,却也把今日刚收到的一张请帖拿了出来,“过几日,季家那一位邀咱们夫妇,到季府去赏花。”
安乐县主把请帖拿在手里,只觉得眼皮都在跳。
她在御书房里的事刚传得沸沸扬扬,季家就递请帖来?
这哪里是邀他们去季府赏花?
分明是诚心看他们的热闹吧!
“这回赏花,咱们去不去?”齐介甫从来没看见过安乐县主这副模样。
安乐县主都快要把请帖给捏成一团了!
安乐县主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去,当然去。季家有约,怎么可能不去?”
……
不但安乐县主不好过,这回收到请帖的另外几家人,也相当不好过。
首先是姚家,因为姚紫仪的事,外头对他们家的风评本来就急转直下。
好不容易等事情差不多压下去了,这回本来没能参加春闱的孙柏轩,居然得到一个参加应制考试的机会。
大齐选拔人才的制度,除了科举,便是这应制考试。
应制考试虽说不是正统的路子,但每回从考试中选拔出来的人才也不少。
甚至有些考中进士,但对吏部的安排不大满意的,也会放弃原来的职位,继续参加一场应制考试,以求自己的才华受到赏识,谋得更好的前程。
孙柏轩不但参加了考试,而且考试之前准备得相当充分,得到了所有考官的一致肯定。
哪怕后头的环节,表现也十分出众,好几个考官都想把他收作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