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喜欢沈清的事,除了齐家人几乎没有别人知道,这其中自然有安乐县主的功劳。
之前季家没有理会这传言,那是因为季伯礼带着季文彬回了兖州!
现在父子二人回来了,沈清若是季家血脉,他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说到底,这事确实是他们齐家理亏,齐介甫一句话都没法反驳。
齐介甫这边熄了火,可许家父子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当官当得好好的,工部里最勤奋的官员就属他们父子俩,前段时间巡视运河那么重的活,父子俩都接下来了。
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们非但一点好处都没有,还直接被降了职!
“季老!”许老大人一脸不愤,委屈得声音都哽咽了,“这又关我们许家什么事?我们父子二人,可从来都没有得罪过您啊!”
许大人也愤怒不已。
被降职的人是他,他自然感受最深。
官场历来是讲资历的地方,只要没犯什么大错误,又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只要待得久了,总会象征性地往上升一升。
他倒好,回来才多久,不但没往上升,还反倒降了一级。
就差没和今科刚进工部的进士一级了,要想回到原来的位置,那还得花多大的力气?
在他眼里,季伯礼简直是不分青红皂白!
这回季伯礼没有说话,说话的是一旁的庄如墨。
“许老大人,许大人,二位是怎么得罪季家的,不如二位问问许夫人?”
许夫人心里一惊,就见两人的目光凉飕飕地落在她身上,她正想开口解释,一旁的詹二夫人就苦着脸朝她喊道:
“曼贞,你这回真是害惨我了呀!”
詹二夫人在詹府地位,本来就不如詹大夫人高,如今她带进府的朋友,连累了整个詹家,以后她在詹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要不是许夫人在水榭里头胡言乱语,季伯礼顺藤摸瓜,詹家也不会遭受这种打压。
“真的是你这个长舌妇?”许大人没有想到,害了自己的居然就是自己的枕边人,啪的一耳光打在许夫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