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在意余长东回不回答,脸上带着几分纳闷,“不过,东家……张婶子她大姐都这么过分了,为什么张大人不直接和她们撇清关系,反倒给她们沾光的机会啊?”
这不是给这些人兴风作浪的机会吗?
反正金帅是想不通。
余长东往那边看了一眼,淡淡道:“以张大人的身份,朝野上下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看。说话做事,都要思量再三。这官场和大族之中互相倾轧,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张秀娟做下的事情,西屏镇人尽皆知,张重山只要不发难,那便永远有一个好名声。若是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和张秀娟断绝关系,届时便又有人同情起弱者。
张重山和当时的张秀娥不一样,张秀娟在他的手掌心里翻不出浪来,偶尔添点小麻烦,换来永远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张重山只需要不搭理翟家人就是。
当然,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余长东不会同金帅细说。人生在世有的时候,想得少才会比较快乐,思虑太多总是容易看穿人心的破绽。这样一来,也就只能毫无遮挡地直面现实了。
“也是,听说前阵子咱们宁州的药材运不出去,便是张大人奉朝廷之命整顿宁州盐务。程家那可是宁州的土皇帝,多硬的茬啊,张大人要是不谨慎,怕是都走不出宁州!”金帅眼中露出佩服之色。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张重山的事迹,卧底二十年这可不是平常人能坚持得下来的。这样的人做事自有考量,哪还轮得到他一个无名小卒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