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好心,被一个小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阴阳怪气,一时下不来台。
沈清来晚了一步,就听见翟灵儿满嘴是刺。
她拉过双秀娥,冷笑一声,“娘,您就让她去,反正丢脸的又不是咱们。”
“早就断了关系的人,也亏得有脸整天到咱们家来蹭吃蹭喝,当谁都稀罕和她做亲戚呢!”
“你!”翟灵儿涨红了脸,恨不得上去扯沈清的头发,但她硬生生咽下这口气,“当我稀罕你们这门亲戚呢,要不是舅舅,我连你们家的门都不稀罕进!”
说完,她就撇下沈清和张秀娥,朝张重山那边去了。
张秀娥缓过一口气,只觉得有些胸闷,“清清,这可咋办?”
翟灵儿这丫头她不想管了,现在只怕影响张重山。
沈清抚着张秀娥的背,替她顺气,冷眼看着翟灵儿的背影。
“理她做什么?让她自己闹去,舅舅连罗长生都对付得了,还怕一个刁蛮的小丫头?”
张秀娥心里也明白,可就是止不住担心。
翟灵儿还没走到跟前,就急忙娇滴滴地喊了一句舅舅。
她这一句舅舅,金泽镇上一些不知情的人,便震惊地看着两人。
“张大人不就沈姑娘一个外甥女,这位是……”
张重山目光扫过张秀娥和沈清,脸上笑容转淡。
旁边知情的人立即解释,“你有所不知,张大人还有一个胞妹在西屏镇,这位姑娘怕就是那位翟夫人所出。”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心中立即有了几分计较。
照理说张重山这样的大人物,说难听点连祖宗十八代都被扒干净了,更何况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张重山在金泽镇待了大半个月,都没见他那个所谓的胞妹,看来这兄妹二人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的不好。
要不然,怎么就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不提这些光靠猜测的,就是张重山看面前这位外甥女,也远不如看沈清那般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