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年头哪有姑娘家在大街上,大大咧咧地说什么青楼不青楼的。
“你这丫头,不要胡说八道。”沈清赶紧拍了一下春柳,示意她要说也小声一些。
春柳做生意以来,眼界开阔了不少,虽然青楼没有真的进去过,可外头长什么样她还是知道的,听到沈清的话还有些委屈,不过到底还是小声了些。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们肯定也去过,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沈清无奈地看了春柳一眼,亏她还觉得春柳长进了不少,看来有些时候还和以前一样一根筋。
不过,春柳说的倒也没有错,这间铺子在风格上确实有些误入歧途。
好端端的一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子,装潢的确实有那么些风尘气,好端端的,弄那么多粉色的纱幔在这个挂着做什么,倒不如变个颜色。
想到这里,沈清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这铺子外头的粉色纱幔眼熟了。
“春柳,你记不记得当初咱们是怎么卖江大娘的金云罗的?”
春柳哪能忘,想都不用想就说道:“这事怎么可能忘得了,当初金云罗刚出来的时候,咱们把它挂在铺子前,整个金泽都轰动了,就连京城来的那些官太太都买了好几匹呢!”
那个时候正好赶上礼部尚书韩歧和太学祭酒宋宗平,来金泽书院视察,京城不少女眷也跟着过来了。
正是因为赶上了时候,金云罗在京城的销路一下子打开了。
这纱料实在太好,直到今年夏天在京城的销量还一直很走俏,给南北杂货添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好端端的,突然说起金云罗做什么?”春柳还没反应过来。
沈清只好提醒她,“你瞧瞧这铺子外头的粉纱,像不像当年的金云罗?”
春柳盯着这粉纱看了又看,发现这几条粉纱连挂的位置都和当初南北杂货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些粉纱的品相比起金云罗来说,那可是天差地别,怪不得春柳第一眼看的时候没看出来。
她还有些不相信,干脆打头走到铺子门前,结果就有一个伙计守在那里,一看见春柳就笑眯眯地问道:“姑娘也是来买我们东西杂货的粉黛的?”
春柳没被这相同的营销手段惊呆,反倒被伙计的话惊呆了,当即就反问道:“什么东西?”
她以为沈清给南北杂货取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各种草率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比沈清更草率的,叫什么东西杂货!
其余人,包括沈清在内,也都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