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娥一时高兴,又与余长东说了好一会儿话。余长东虽然话不多,但只要是张秀娥说的,他都在一旁认真聆听,时不时给出一句回答,也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附和,也有自己的见解。
任谁都看得出,张秀娥很受用,两人的聊天十分和谐。
沈清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到商老板宅子里坐了坐,回到广聚楼就看到这么一副情形。
她一下子抓住了翟泽的衣袖,心中警铃大作。
余长东虽然和她不熟,可她又不是没见过余长东。之前这家伙见到她娘时,连个眼神都不屑多给,现在明明两人聊天都是他在向下兼容张秀娥,他都能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无事献殷勤必有所图,张秀娥没察觉,沈清还能看不出来?
“清清,这余老板和小姨?”翟泽并不了解余长东,可看沈清这个样子,他哪还能不明白?
其实要他说,无论是伍金良还是余长东,看上去条件都不错。
她小姨都和离这么久了,若是能找个如意郎君过下半辈子也挺好。毕竟小姨这十几年来,在老沈家吃了不少苦,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好好过日子。
沈清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现在在情绪里,当然没有那么容易释然。
先是有伍金良,成天围着她娘打转,现在又来了个余长东,段数看起来比伍金良高多了。
沈清觉得她这才和她娘过了几年,就有人不停地出来要和她抢娘。她现在总有种嫁闺女的错觉,谁愿意看到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我娘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他们在打我娘的主意。”沈清气哼哼地说道。
话虽这么说,可她也不是小姑娘了,没有幼稚到不让亲娘二婚。都说眼不见为净,还是拉着翟泽离开了。
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刚走没多久,伍金良从后头出来,正看见窗边的这一幕。
他看清楚窗边的人是谁,立时瞪大了眼睛。
他就说余长东这厮,从头到尾都没安好心!
其实早在金泽镇的时候,就开始打秀娥妹子的主意了。
那时候还装得人模狗样,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吧?他恨不得把春柳那丫头从金泽镇揪过来,让她好好看看面前的情况,看她能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污蔑他小心眼儿!
“金良,你可回来了!”和他相熟的孙掌柜见状赶紧凑上来,着急地同他说道,“别说兄弟没替你盯着,这个余老板一看就对张老板有意思。你可悠着点儿,这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别让余老板捷足先登了!”
他要是被余长东截了胡,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