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迅速记起来,似乎听人说过,沈清的未婚夫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那就请提前恭喜张老板了。”余长东真心实意地说道,“既然如此,等在下有缘去京城,再登门拜访。今日还约了商户谈生意,就不送各位了。”
余长东说走就走,并没有半分留恋。
目送余长东离去,众人便上了停在广聚楼门口的马车。
伍金良本来因为余长东的到来,心中还升起几分警惕,可听到张秀娥说的,要举家迁去京城的话,心情不免沉重起来。
如今已经入了秋,时间一眨眼就过,离张秀娥跟着沈清去京城也不远了。
要真等到那个时候,两人再见一面比登天还难。何况京城那种地方卧虎藏龙,哪是小小一个金泽镇能比的?
张秀娥是张重山的亲妹妹,镇国公府的亲家母,便是为了攀这门关系,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门做媒。
到时候,什么王孙贵族,世家子弟,满地都是,自己哪还有资格站在张秀娥身边?
因此,这次回了金泽镇,无论如何他都要找个机会向张秀娥表明自己的心迹。
哪怕张秀娥对他并没有这份心思,他也认了。
伍金良不想什么也不做,等以后的日子里后悔莫及。
“伍叔,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从交州出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马车离开交州两天,伍金良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开始沈清还以为他挂心广聚楼的事,后来探了伍金良的口风,发现广聚楼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忙。出于关心,沈清找了个机会询问。
这种事情,伍金良总不好向一个小辈倾诉,便说自己是在想那天东陵河上发生的事。
他倒也没说假话,本来就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在东陵河上又没保护好张秀娥,也不知道沈清和江老太怎么看待他。
“说好要替你照顾好你娘,还让你和阿泽跑这么一趟,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原来伍金良还在在意这个,沈清自己都已经消气了。
“伍叔,这事无论从哪方面也怪不得您。天有不测风云,您不会水,当时还拉着别人,天色又已经晚了,怎么可能救得了人?您要是勉强去救,出了什么意外,我才是真的没法和春柳交代。”
要是余长都没出现,沈清还觉得伍金良有几分希望。可这些天的情形,所有人也都看在眼里。
张秀娥和仅有几面之缘的余长东,都比伍金良有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