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娘,您说得对,就该好好说说我娘。”
“您都不知道,这回我和表哥赶到交州,为了在东陵河上找人,脚底都磨出水泡了呢!”
江老太也难得露出心疼的表情,握住沈清的手。
“真是可怜见的,要怪就怪你娘,实在太不让人省心!”
张秀娥一听闺女脚底板都长水泡了,立刻愧疚得不得了,“清清,你怎么都不和娘说?”
沈清一见张秀娥的神情,也忍不住跟着心软,又替张秀娥说起好话来。
“江大娘,我看我娘是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她一回吧,保证她下回再也不敢了。”
“就她,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驴,指望她能改?”江老太嘴上说着不同意的话,语气却已经松动了,话锋一转,又到了伍金良身上,“那个姓伍的小子也是,口口声声说一定护好你娘。这个才过了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得亏你娘……”
张秀娥疑惑地看着江老太,江老太一噎,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我听他们说,你为了救那个余长东,还和他在外头过了几日?”
张秀娥没有发现江老太的异常,点了点头。
“余老板落水后生了病,附近找不到大夫,我就只能带着他在一位老大娘家里借宿了几日。”
“不是孤男寡女待了好几天就好。”江老太脸色稍缓,紧接着又把脸一绷,“你和余长东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知道了不?”
毕竟男女有别,哪怕是张秀娥为了救人,传到外头去,外人嘴里的话也不会好听。
不过好在,交州离青州很远,话不会传到青州来。
就算真的传来青州,他们也要马上搬去京城了。到时候时间一长,谁还会记得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
江老太着急归着急,心里还是很心疼张秀娥的,见她好不容易回来,连忙让人请了回春堂的大夫给张秀娥把脉,重新看了看身体状况。
回春堂的大夫说了没什么大碍,她这才亲自招呼厨房的人,给张秀娥做了一桌子补身体的好菜。
这待遇,沈清看得都眼红了,她出门那么多回,就是从磁州回来那回,也没见过江老太对她这么好过。
“江大娘,您这也太偏心了吧?”沈清忍不住说道。
别人偏心眼表面上还要遮掩遮掩,江老太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