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提议道:“不如就在广聚楼办,青州这么多家广聚楼,其实就属咱们金泽镇的最宽敞。自从世子离开金泽后,镇上广聚楼最贵的那间院子,可是一年多都没有开张过呢!”
春柳是真没替两人省银子,两人也确实都不是缺银子的主了。
在广聚楼最好的院子宴客,确实也不算没面子,毕竟只要去过广聚楼的人,都知道那里的院子怎么收费。
沈清觉得这个提议可行,“春柳,你和广聚楼熟,这件事情就劳烦你跑一趟了。”
春柳忙不迭地点头,顾含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清清,你把我的令牌给春柳,去问问广聚楼如今的管事,能否挑个黄道吉日把整个广聚楼都包下来。”
毕竟是终身大事,虽然不是正式宴请,但这点钱堂堂世子爷还是不缺的。
春柳愣了一下,心中有些震惊,但想了想顾含章的身份,毕竟与常人不同。
要不是时间紧,兴许人家世子爷还觉得委屈了呢,包下一间广聚楼又算什么?
江老太的目光则在沈清手里的令牌上多停留了一刻。
她从前也见过这个令牌,还以为是张重山或是季伯礼给的。
两人都不是小人物,一个疼外甥女似亲女,一个疼孙女疼过亲儿子。
这令牌无论出自谁手,都不奇怪。
——也由不得江老太没有多想,施世铮那件事,张秀娥恨不得捂死了,这辈子都不告诉别人,又怎么可能和江老太主动提起。
江老太也不是个多事的,虽然隐约知道,却也没好多问。
这也就导致了,她压根没猜到,这是代表顾含章身份的牌子。
一个出身高贵男子愿意把这种信物给沈清,是把身家性命都托到了她手上,这可比什么给金银珠宝强得多。
沈清当然注意到了江老太这一眼,江老太看样子没有生气,沈清也就松了口气。
顾含章把令牌给她,不是来给她炫耀的,而是关键时候破局用的。沈清当然也不可能,主动把这令牌的存在轻易告诉旁人。
没有避开江老太,已经算是把江老太当成自己人。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说的太明白,想毕江老太也明白这个道理。
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顿晚饭,晚饭过后江越就陪着春柳去找广聚楼现任掌柜,商量包场的事情。这令牌一出,还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